卡座后走出来几位老人家,是村佬华爷爷,还有他战友裘老爷子跟关老爷子,身后跟着他们的警卫员。
华佬背着手慢慢的走着,小一也跟着慢慢的上前走着,时刻注意着华佬。
“小阿彩刚才说给咱们带来特产,什么东西啊,拿出来给咱们这几个老家伙瞧瞧!”
阿彩一听华佬这么说,直接一巴掌拍了下额头,光顾着吃了,赶紧将自己带来的帆布包打开,拿出几个小盒子。
她递给华佬一个小木盒子,她十分的想看到华佬有什么样的反应。
华佬打开木盒子,里面是几枚像章,准确的说是“主席像章!”
华佬的手指在木盒边缘轻轻摩挲,鎏金纹路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。
他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意,目光却灼灼如炬:“丫头,你这是从哪个副本摸来的宝贝?1932年啊,那时候咱们党还在苏区打游击呢。”
阿彩舀了勺微凉的牛乳,指尖绕着桃胶手串打转:“在惩罚副本里,当年上海的地下党把像章藏在糕点模子里,跟着桂花糖糕一起装箱,过封锁线时被国民党兵拿刺刀戳破了好几盒…”
她忽然压低声音,眼睛亮晶晶的,“您猜怎么着?那些碎掉的糖糕渣里,还混着金粉呢!”
裘老从中山装内袋摸出老花镜,鼻梁上的金属架咔嗒扣紧:“难怪这枚像章边缘有锯齿纹,敢情是手工锻打的。”
他对着光转动像章,铜胎上的烤漆剥落处露出底下细密的錾刻纹路,“看见没?这麦穗纹跟咱们当年在延安见过的土制徽章一个路数,都是一点点刻出来的。”
关老布满枪茧的拇指轻轻擦过像章背面:“这儿还有暗纹!”
他指腹碾过凹凸的“星星之火”四个字,声音突然发哑,“当年我爹在上海纱厂当工头,就是靠这种带暗纹的像章跟组织接关系,后来被特务盯上…”
他猛地甩甩头,把像章放回木盒,指节敲了敲桌面,“丫头,这些宝贝搁你手里糟蹋了,该让祠堂的玻璃柜收着!
荣村长端着空碗凑过来,粥渍还沾在胡子上:“老关你急个啥?没看见彩丫头带了两套么?”
他冲阿彩眨眨眼,下巴朝墙上的族谱方向扬了扬,“一套放祠堂,让孩子们知道咱们党当年是怎么从针尖上抠出路来的;另一套啊~”
他忽然提高嗓门,惊得墙角打盹的老猫竖起耳朵,“该送到镇上的红色纪念馆去,让那些说‘槐树是外国品种’的公知们瞧瞧,咱们华夏人连信仰都是从自己土地里长出来的!”
腾奶奶用竹筷敲了敲阿彩的瓷碗:“光顾着说话,桃胶都凉了。”
她往阿彩碗里添了勺热牛乳,琥珀色的桃胶在瓷白碗底晃出细碎的光斑,“当年我在妇救会给伤员缝绷带,针脚密得能穿进月光,就盼着伤员看见咱们绣在绷带上的红星,能多挺半口气……”
她忽然握住阿彩的手,掌心的老茧蹭过年轻人手腕的皮肤,“现在好了,你们能从副本里把这些老物件带回来,就像把当年的月光重新缝进了日子里。”
箫老刚走出卡座,就听几个老家伙在那里回忆过去的岁月。
他也走近看了一眼,“主席像章,还是特制的,不是这个锡制的,是延安时期的吧,怎么看着像!”
阿彩点头,“就是!”
箫老看着这个面容才十七的忘忧城主,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想把自己藏起来,人家有能耐的人,那个不张扬,想在世界上露了脸。
看看现在外面有点本事的哪个不那么……吊炸天,对就是这个意思,一个一个的牛上天,要是没有副本系统压着,估计都得自立为王。